阿妹重出江湖之二 ——《闯将篇》

寒雨

阿妹站定脚步，二目盯紧来人，大喝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打……要打……，哎呀，金剑教我的要饭秘诀的后两句我忘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打……要打什么来着？反正不是要打架……”
来人是个乞丐，不折不扣的乞丐，衣衫褴褛，手持竹棒，头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年龄多少。他看着阿妹做苦思冥想状，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小子，下两句是不是要打近前过，把钱留下人滚开呀？”
阿妹喜道：“原来你知道呀，那可就简单了，金剑说只要我把这四句口诀一说，那是要什么你就会给什么，我还以为他是在骗我呢，既然你也知道，看来他是没骗我的啦……”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乞丐又说道：“我还知道接下来的几句呢，你的同伴没教你吗？”
阿妹奇道：“还有后几句？这个金剑倒是没有教过我，你倒是说说看。”
乞丐拉个架式，运足气力，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打近前过……把钱留下人滚开……牙崩半个说不字……呀呀呀……来一个杀一个，我是管杀不管埋……”
两人正讨论间，大路上又走来一个客商，正听到乞丐的话，吓得双膝一软，跪到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求道：“这位大爷，小的我做生意刚蚀了本，身上实在是没多少钱，大爷你高抬贵手，就放过小的吧。”
乞丐苦笑不得，连忙把他扶起来，道：“您误会了，误会了，我只是和这位小兄弟切磋一下口头上的功夫，不好意思，把您给吓着了，别怕别怕，我只是个小小乞丐，不是强盗。”
客商连忙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口中嘀嘀咕咕：“两个怪人，切磋什么不好，跑大路上来切磋强盗的切口……”乞丐听了，哈哈大笑。
乞丐转过身来，对阿妹说：“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你那个同伴了，把他也叫出来吧。”
金剑在树后，听他的话，知道碰上了行家，以前听说书的时候听到过，只要一说这几句话，那是要什么能得到什么，本来想让阿妹出头去试试，唬唬人，说不定能成功，没想到没把人吓到，还要追究过错，吓得连忙跑了出来，大呼小叫：“哎呀，我有什么过错呀，我只是教他怎么要饭，怎么世道变了，要饭也犯法呀？”
阿妹拉住他的袖子，在他耳边说：“你没看见他就是个要饭的吗？是不是咱们没经过他们要饭的同意，就去要饭，触犯了他们呀？”金剑苦着个脸，道：“我哪里知道要饭也要申请批准呀，这下怎么办呀？……”
那个乞丐耳力甚好，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又看他俩年纪轻轻，不像撒谎，知道他俩不是真的强盗，心中暗笑，以为抢劫是要饭的人都有，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呀。
他问清了两人的来历，听说他俩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又是气又是笑，道：“你们两个小鬼，知不知道呀，从大理到佛山，半个月的路程也不止，照你俩这么走下去，不累死也饿死了，这样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带你们两个小鬼去一趟佛山吧。”
阿妹金剑二人大喜，道：“谢谢乞丐大哥。”“乞丐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乞丐微微一笑，道：“我叫闯将，看你们两个也饿得够戗了，我这里还有半只叫化鸡，你俩先分着吃了吧，然后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早上再赶路。”两人大喜，接过叫化鸡，抢做一团。
夜里，三人找了个小树林休息。闯将是丐帮弟子，闯荡江湖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给两人讲了很多江湖上的故事。二人暗自商量一下，既然已经跑了出来，那就索性找个门派拜师，等学回了一身本事再回家乡，也算不枉出来一趟。两人拜托闯将有空的时候去大理碧鸡山顶告他们的家人一声，闯将答应了。
闯将问他俩：“你们两个小鬼，都打算去什么门派呢？想不想入我们丐帮呢？”
阿妹说：“乞丐我是不想做了，要饭我实在是抹不开。哎哟，闯将大哥你别瞪我，我是在说我自己抹不开，没有说你们丐帮不好……”
然后又道：“武当少林，向来是武林泰什么什么斗……”闯将笑弯了腰，“刚教了你你就忘了？是泰山北斗！”
阿妹脸一红，道：“对对，泰山北斗。我想我还是去学武林正宗吧，武当少林，武当还排在少林之前，我打算去拜武当……”
金剑哈哈一笑：“什么武当少林，武当还在少林之前，我看你是不想出家当和尚，所以才要去拜武当的吧？”
阿妹脸又是一红，没好气道：“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说出来干吗？让人家闯将大哥笑话我……”
三人笑过一阵，闯将又问金剑：“金剑，你打算去什么门派呢？”
金剑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脸望明月，长啸一声，道：“昔日，江湖五大高手决战华山，重阳真人技压群雄，夺得九阴真经，何等的威风，我想去全真……”闯将看他二人，才和自己学了不到一天，说话就和刚见面的时候大大不同了，暗道孺子可教也，此二人假以时日，必是江湖中的人才。
是夜，三人睡在树林，一夜无事。
第二天，闯将给二人讲了丐帮的规矩，然后又说：“你二人既然不愿入我丐帮，我也不强求。既然不是乞丐，你俩也不必乞讨，去佛山这一路，一路上的花销，都抱在哥哥我身上，等一会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闯将的乞讨功夫……”
正说话间，远处来了几个骑马的人。闯将远远望去，是一个武将带着四个亲兵，他大笑道：“正主儿来了，两个小鬼看我如何乞讨……”大踏步走上前去。阿妹金剑两人紧紧跟在背后。
闯将来到几人近前，手中竹棒一摆，拦住去路。马上几人连忙勒住坐骑，看他有什么事情。闯将立在路中，竹棒当空，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下凡。阿妹金剑二人看得都快呆了，眼都不敢眨，要细看闯将如何乞讨。
忽见闯将换了一副嘴脸，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走到武将近前，道：“这位大爷，赏小的几文饭钱吧……”阿妹金剑闻声栽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武将一脸不耐烦，怒道：“老爷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几个破乞丐，去去去，老爷我今天心情不好，别烦我……”
闯将二目一瞪，似乎就要发威，但是突然脸色一变，还是一脸堆笑，道：“大爷你赏小的几个饭钱，小的就不烦大爷您了……”阿妹金剑刚爬起来，闻言又栽倒在地。
一个亲兵道：“我家老爷都说了，心情不好，你来拦着干什么，去去去，快滚……”
闯将眼中精光一闪，光芒过后，依然面不改色，一脸堆笑，转头向那个亲兵：“那位大爷心情不好，那想来这位大爷心情好了？大爷，赏口饭钱吧……”阿妹金剑第三次栽倒，这次倒下以后，两人一商量，索性不爬起来，省得起来了再倒。
那个武将忍无可忍，道：“臭要饭的你找死！”拔出腰中长剑，向闯将刺来。阿妹金剑二人齐声惊呼中，闯将长身而起，一飞冲天，手中竹棒自上而下，正打在武将头盔之上，那个武将晃了两晃，从马上一头栽倒，已然被打晕了。
四个亲兵齐声叫骂，围拢上来，阿妹和金剑正考虑要不要上去拼命帮忙呢，之间闯将手中竹棒指东打西，片刻之间，已经打倒了两个。剩下两个见势不好，扭头就跑。闯将手中竹棒脱手，把其中一人打倒于地，然后追上最后一人，三掌两脚，解决战斗。
阿妹和金剑这才爬起身来，鼓掌叫好。闯将本来已经收势，闻声，又摆个降龙十八掌地pose，阿妹和金剑齐声叫好：“好好，我们那里打把势卖艺的从来没打得这么好看过……。”闯将逛荡一声，翻身栽倒，倒在地上依然摆着pose。
三人把武将和亲兵身上的铁甲，军服洗劫一空，闯将说：“丐帮的规矩是凡事只能乞讨，但是如果对方先出手，那就错不在我，就可以放手而行了，两位明白我刚才的所做所为了吧？”两人这才明白，原来丐帮就是乞讨不成就硬抢。
三人赶了几日路，终于到了佛山门外。闯将向二人道别，说：“佛山之内，尽是势利小人，见我是乞丐打扮，从来没有好脸色，我最不愿意去进佛山城里，二位小弟，就此别过。”
阿妹金剑二人交头结耳一阵，金剑道：“闯将大哥，那后会有期，不过临行前，我俩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闯将笑道：“自家兄弟，有话就说～”
金剑道：“我看大哥每次都是以发遮面，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我俩想看看大哥的庐山真面目。”
闯将说：“这个简单，二位上眼……”把挡在面前的头发向后撸起。阿妹金剑二人瞪大双眼，定睛看去。
半晌过后，二人齐声大叫：“我的妈呀，鬼呀～～～”扭头就跑，速度宛如登月之火箭。
闯将愣了一会，骂道：“两个小鬼，难道没照过镜子吗？你俩还不如我呢～～”骂了几句，扭头走了。

备注：闯将魅力16，标准丑男一个
阿妹和金剑的魅力都是10，绝对的绝代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