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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出江湖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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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射雕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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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里的人很多,忽然想起几个人来...作者:江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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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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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6 13:25: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看所看过的比武不多。不是指大型的比武,只是民间比武切磋而已。

多年前的某天,少林道翔说有比武看。赶到看比武的地方。

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内有几个人、比武的人,没有人理会我的到来,他们自有他们的话题。

悄悄地问了下道翔。他很紧张,虽然要比的不是他,但他却完全投入当中去了。他半意识下告诉我,那个身披红色袈裟身材魁梧的老和尚是道翔的师父,叫鹰缘。他卷起袖子,手臂青筋攀延,后来才知道,这样的手不是容易练来的...

从一个人的某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特长、甚至心理。老和尚的手是年月冲洗开凿的结果;有的人的外家工夫十分厉害,可以用双掌挡金石,甚至运指比刀剑还锋利,能劈石断金。老和尚的手无疑就是这样的手,而在他旁边的那个人的手却完全不同。

那双手很稳,我看着这双手一盏茶时间,但完全没感觉到他动过,门外透进来的一丝风不能带动起衣袖,手、负在一个人的身后。他叫拉风,是本门的前辈。只不过我入门浅,没听说过他的事。他看上去大概不比老和尚年轻很多。但有些人是不会老的,至少有些人老得比较慢,不知道拉风是不是这样的人?...

老和尚的手是一双有力的手,拉风的手是一双沉稳的手,而还有一双手,跟前两者完全不同。手完全缩在袖子里,难以猜度它是否强而有力,但可以断定,那是一双灵活的手,能让人感到它的萌动、促势待发,手是灵活的手,人是飘渺的人,就象一不留神就会从你的眼前消失。太久了,已经忘了这个人的长相,甚至连名字也记不起来了。就像他给我的感觉,消失了就完全消失,不留下任何印象...只记得,他是日月神教的前辈。

拉风缓缓取过茶几上的木剑;那位日月的前辈却不知道何时取剑的,但能肯定,他手中已经拿了剑。茶几上原来只有两把剑,没有第三把,所以老和尚没有去拿剑,当然,他手上也没有剑。

三人几乎同时出招;大多数人的经验都觉得,慢跟输几乎是对等的。老和尚并非没有武器,他的武器不仅是一双手,还有一条长鞭,一寸长一寸强,长鞭能及远,能取敌首级于十步之外。

我也不是第一次看人用长鞭,但以外所见的长鞭都是横扫攻敌的,像来和尚这样的鞭我还是第一次见,鞭头居然疾刺,就像一柄长枪一样。

长鞭的目标是拉风,看来拉风的动作有点慢,但事实上呢?他的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线,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当长鞭将近打到他的时候,他突然加快,出了一剑,那一剑一剑背挡开长鞭,再顺鞭而去直取对方......能够以快来形容这一剑吗?不能,至少连我们都能看清楚这一剑的去势。但无疑,这一剑是最有效的。那时我很奇怪,因为我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剑法。这是华山的剑法吗?好象不是的。至少师父从没教过我这样拼命但有效的剑法......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独孤九剑

老和尚好象有点紧张,大概他计划是一招就能把对手打下,但紧张并没有影响他的反应。长鞭无疑已经不能应付眼前这个忧患了,但他还有一双手,那双看来强有力的手。接下来,他也出了一招、一指。一指点在拉风的剑背上,剑断了,清脆而利落。

剑断了能断定输赢吗?

不能,就算手上没有剑也不能说他输了,何况,他还有半诀剑。

日月的那位前辈,消失了,拉风和鹰缘出招的时候他就消失了。

难道他比前两者慢?不然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出招?那鬼魅般的身法的确的确让人恐惧。这时我终于看见第二柄剑。日月的老者手上的剑不知在什么时候从某个角度刺向老和尚,老和尚发现了,又是一指,将要落在剑背上的一指...但剑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容易被碰到。忽然又在我们眼前消失。老和尚额头渗出汗来...当我们再看到这柄剑的时候,日月的老者已经站在老和尚面前了,剑也将近碰到老和尚,又是一指,迅疾无伦的一指。但这一指却只能恰恰碰到那来去无踪的一剑而已。“乒”的一声,剑尖被打下来,但剑的去势仍在,且更快......

此时拉风将手中半截断剑圆转画弧,迎着日月老者的剑盘旋转去。撤手,拉风的剑离开手,触到日月老者的剑尖并顺着盘过去。盘旋的断剑将要削到老者的手,顺势一挥,“嗖”,老者的剑插入墙内,“当...乓”拉风的剑旋撞在墙上、掉到地上...

拉风额上也渗出豆大冷汗。两柄剑都撤手了,只有鹰缘禅师的鞭仍然无恙。

胜负?在我这些对武学惨透甚浅的人来说,看不出来。在他们来说呢?

随着时间的消失,这些人在人们的印象里渐渐变淡...

然而他们是否随着时间流过而消失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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