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恨>云坚版 作者:云坚
策划:网上不通编剧:云坚领衔主演:金剑雕翎 宁楚楚
主演:西风烈 逍遥拈花 网上不通 九九MM鸣谢:金剑雕翎
特别鸣谢:古龙 金庸出场人物:金剑雕翎:原水军糊涂蛋,三丑之一
宁楚楚:身份不详,疑为金剑雕翎YY之虚构
西风烈:原日月神教哈哈少,
逍遥拈花:少林派老和尚,沉迷武功
网上不通:重出江湖斑竹
九九MM:华山派菜鸟,然交游极广
一 高高的华山之颠。一切都是那样的静。死一样的沉静。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已失去了生命。 一个高大的身影独自矗立在这华山之颠。手中的剑还没有入鞘,鲜血兀自从剑锋上点点落下。
就在他的身边,横卧着一具尸体——宁一师的尸体——那曾经使任何一个武林人士都闻之胆寒的魔头——他已经倒下了,倒在了金剑雕翎的剑下。 现在,金剑雕翎那张严肃的脸上突然挂上了一片笑意。因为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铃声——宁楚楚的铃声。“没有什么事能比手刃巨魔后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归隐山林更让我高兴了!”这是他事后说的,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这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完全改变了他的整个生命。 该到了金剑雕翎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下的时候了,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现在,金剑雕翎正悠闲的半躺在那张他最喜欢的竹椅上,端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一杯碧螺春。在有些方面,他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这位夫人。宁楚楚在茶道方面的造诣简直就是古今一绝。现在,金剑雕翎开始品他的茶了。但是,他上的笑容却随着茶的进肚而凝固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一种极厉害的毒药。一般的毒药根本进不了他的口——这一点他向来很自信。 但现在,他确实已经中毒了,有绳为证。这是一种很结识的绳子。用牛筋和钢丝混合编成。用来对付像他这样的高手最合适不过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用这种绳子捆住了手脚。而且很快他就发现事实并不如此简单,更糟的是自己的手筋脚筋已经被人挑断了。萧妄的余党!这个念头刚刚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还没有变得清晰——就已经被另一个意念代替了。他看到宁楚楚正站在自己躺的床边,这时他才注意到,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此刻,宁楚楚正端着一盘他最爱吃的“红烧卢鱼”笑嘻嘻的站在他的床边。“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的问道,“你一定很奇怪吧?”她边说边笑着把一块卢鱼送到了金剑雕翎的嘴中。金剑雕翎吃了她递过来的鱼肉,咀嚼了一会儿。 突然,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其实,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你们是父女了。你们长的实在是很像。但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你会是宁一师的女儿呢?” “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杀了你的父亲……” “可我舍不得杀你。” “所以你废了我的武功。但你想过没有?这样你就得养活我一辈子了。——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就这样丢下我不管的。” “我不会丢下你是真的,但我养活你却未必。” “嗯?难道让我个残废养活你?” “谁说你是残废了?我可以用我父亲传给我的独门药物接好你的筋脉。但必须等到半月之后,因为到那时,即使你的手脚可以动了,你一身的武功也无法恢复。我总不能和一个身怀杀死我父亲的武功的人常相私守呀。” “哈哈哈!”金剑雕翎又一次笑了。笑得很轻松,就像往昔一样。 数年之后,在江南水乡的某个小镇中出现了一户大户人家,主人叫金善人。每天,人们都能在一阵清脆的铃声中看到金善人和她那貌美如花妻子一同乘船去湖中垂钓。而这金善人走路的时候总是有些瘸,好像脚曾经受过很重的伤……
二
西风烈坐在船上。 一艘很普通的船。 然而船的里面并不普通,在船板下,藏有至少二十名四海帮的快刀手。 快刀手必备两个条件,一个是刀,一个是手。 他们的刀,都是四海帮的铁匠铺子特制的快刀,薄如纸,利的可以砍断摞在一起的一百枚铜钱。而铁匠铺子的掌柜,没有别的名字,就叫铁匠。 他们的手干燥而稳定,手上的茧证明他们受过很严格的训练,胳膊上的肌肉很适于操纵这种轻而利的刀。 据说,这一带虽是水域却没有蚊子,就是因为他们练功时的刀气把所有的公蚊子都阉割了。 西风烈更不普通,不普通到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有若干年前,流传下来的《水军志》中的一个人物哈哈少似乎和他有些渊源。 因为有天一个官府里势力很大的叫网上不通的,听说这里的公蚊子都不能当爸爸了,不禁笑到:原来都和哈哈少一样啊! 当天晚上,网上不通的舌头就不见了,而第二天西风烈的鱼饵,有人看到很像一条舌头。 金善人看着宁楚楚,很温柔的笑着。 他虽然有些残疾,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拥有自己喜欢的人,而对方也同样喜欢自己更开心的事呢? 于是他喝着酒,闻着宁楚楚身上的香气,仿佛有些醉了。 宁楚楚忽然吃吃的笑:这么多年了,你看到我就不能喝酒,喝酒就不能看到我,否则一定马上醉倒,还是没有变。 金善人的舌头都大了:“酒醉?人醉?无他,心醉也。” 金善人忽然清醒了。 因为他看到了西风烈。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每次看到他,金善人都会清醒。 宁楚楚也看到了西风烈,她颔首向他打了个招呼。 西风烈忽然也一笑:二位好。风和日丽,不知善人收成如何? 金善人苦笑着看了看鱼杆:一无所获。看来醉翁是钓不来鱼的。 西风烈大笑:醉翁总会有鱼吃的。我这里正好有一条刚上钩的鲈鱼,重一 斤七两,宽一指二分,不知善人是否愿意尝尝? 金善人的眼睛都亮了。因为鲈鱼长成这样的比例,必定是极品,肉质由为鲜美。 西风烈哈哈笑了两声,两条船慢慢地靠近。 船舱中的二十名快刀手,听到了西风烈的两声笑,如同捕猎的豹子一般,把身体挺做了二十张弹弓。 金善人的眼里,似乎只有那条鱼。 宁楚楚的眼里,似乎只有金善人。 西风烈的眼里,似乎只有两个死人。。。。。。三 两艘船越发近了,金善人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宁楚楚却忽然手抚额头哼了一声,金善人关切的问:怎么了? 楚楚幽声道:没什么,忽然有点头晕。你把我的药盒递给我好么? 金善人连忙打开舱底,拿出楚楚的药盒,叹到: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逞强陪我嘛! 楚楚笑笑:没事的。说着打开药盒。 一弹指间,横变陡生。 药盒中,忽然射出千万缕银针,直向西风烈的座船射去! 而这时,宁楚楚的船浆也拍向西风烈的船头。 唯有金善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西风烈冷哼一声,一振臂抖下蓑衣,划出一个圆圈,同时身子如大鹏般飞向金善人的船。 银针的一大半便被这蓑衣卷去,一小半疾钻入船舱,只听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西风烈的船忽然一分为二,余下的十几名快刀手纷纷跃起,跃向金善人的船头! 西风烈在半空中一弹指,一支银针飞向宁楚楚。 十几名快刀手的快刀,也向宁楚楚砍来。 宁楚楚娇喝一声,硬生生收回拍向船头的浆,回转半圆,荡开了十几把快刀。 而那枚银针,此时才堪堪射到宁楚楚的眼前,宁楚楚冷笑一声,蛮腰一拧,银针“吃”地一声,破棚而出。 金善人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担忧。 快刀手训练有素,去而复来,宁楚楚牙关一咬,瞬间船浆挽出一片光影,于是,这些快刀手从此和死人无异。 快刀手没有了手,不就是死人么? 一片惨嚎,快刀手纷纷落水,西风烈冷笑一声,叫道:少了这些废物,杂家正好动手!三缕银针向宁楚楚飞去。 宁楚楚刚刚躲过银针,举浆还击,忽然停住了。 因为金善人的脖子被西风烈抓住了。 西风烈叫道:还不束手就擒? 宁楚楚眼中浮现出了绝望。 金善人和宁楚楚象两个粽子。 西风烈象个厨师。 金善人苦笑:我们都这样了,你究竟是谁? 西风烈笑笑:别老套了,你以为故事的最后,都会由反派亲自解开谜底么?
四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那么,就由我这个路人来解开吧! 三人一愣,这时才发现,原来船篷之上,多了一个老人! 金善人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楚楚不会有事了。 他的声音很大:花和尚,你好啊! 那老人叹了口气:以后莫喊我和尚了——红尘中,老家伙我居然有了儿子,只有还俗了。 宁楚楚笑的直咳嗽,金善人则很平静:"我早知道你耐不住寂寞。" 西风烈这时看看逍遥拈花,又看看金善人和宁楚楚,忽然觉得自己象个傻子。 逍遥拈花叹到:哈哈少,你还执迷不悟么? 西风烈浑身打了个冷战:谁,谁是哈哈少?我不是,我不是!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你是! 船头居然又多了一个人! 金善人笑的更开心了:不通啊不通,你居然还能说话?
网上不通一笑:哈哈少,那天你两个照面就使出辟邪剑法,我自知无以幸免,幸亏那天我宴请老师,一块没煮熟的猪舌头卡在喉咙里,不知钓上来几条鱼? 西风烈的脸色忽然间很平静:我知道那不是你的舌头。 网上不通一愣。逍遥拈花也一愣。 金善人仿佛没事人一样,居然和宁楚楚说起了悄悄话。 西风烈哈哈笑了两声:辟邪剑法,辟邪剑法,当年我不堪宫内当牛作马,投入日月神教,练成辟邪剑法,却被宁一师的独孤九剑打败,从此隐名埋姓。 逍遥拈花到:我替你说吧。……
五 刚才杀机四伏的水面,现在居然平静的很,只有逍遥拈花的声音在回响:你改叫西风烈,誓要报仇。这么多年来,仇恨一直在你心中挥之不去。六年前,你剑法终有猛进,去华山找宁一师,不料他却已被金剑雕翎杀死。 网上不通接过话去:你疯了,完全疯了。你心里只有仇恨二字,于是你要找宁楚楚。却不料,宁楚楚已经是金夫人。于是,你也要杀金善人。 西风烈笑到:不错不错。你们早就知道!我听说金善人杀了宁一师,自觉此人武功无法估量,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怎敢全力一击?于是六年来,我在这湖面垂钓,无数次的试探,终于肯定你的残疾是真的,哈,哈! 这两声笑的毛骨悚然,金善人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所以,你动手了。 西风烈淡淡地道:没这么简单。当年,败在宁一师手下的,还有两个人。 逍遥拈花和网上不通的脸上,也泛出了痛苦的神色。 逍遥拈花叹道:当年自以为正当壮年,赢了宁一师,就是武林至尊,不通,你也一样吧。——你原来的名字……唉,我们都是一样,隐姓埋名,只是,哈哈少,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没有把这个侮辱记得那么深刻。 西风烈冷笑一声:花和尚,小不通,真的是这样么? 西风烈继续说道:“花和尚,你真的不恨宁一师么?因为他打败了你,你无颜去见你的妻子,于是落发为僧。网上不通,因为他打败了你,你的名捕身份不再值钱了,于是忍辱负重混迹官场,每天听着溜须拍马,自己也作着同样的事情。你们心里都有一份仇恨,只是,你们在拼命压抑自己罢了。”
逍遥拈花口宣佛号,网上不通叫着别说了别说了! 西风烈的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花和尚你别念佛了!佛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天天念月月念,你心里的痛苦少过一点么?于是你每年都回去偷偷看你的妻子,终于被发现,再续前缘,有了后人。网上不通你每次捉到人犯,都严刑拷打以泄私愤,反而居功至伟,青云直上!你们的恨都在心里,压抑着,不痛苦吗?今天,你们为什么都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偶然吗?你们的潜意识里,是否想看着我杀死他们,而你们袖手旁观,既不让自己沾上血腥,又可快意恩仇?别骗我,别骗你们自己。仇恨是在心里的,压抑不会让它少一点,而只会让它变形。索性让它释放出来罢!大丈夫我行我素,正为何?邪为何?何必在乎呢?百年后不过是具臭皮囊罢了!” 逍遥拈花浑身不住发抖,口念“孽障!孽障!”网上不通脸色由白转青,身下的船板也不住咯吃作响。 宁楚楚叹了口气,望向金善人。
金善人依然微笑,说你叹什么气呢?人总有一死,和喜欢的人死在一起,是莫大的幸福呢! 西风烈大喝一声:“咄!痴儿,还不醒来?你们莫动手,看我杀了他们,了却你们的心愿!” 说着,西风烈抽出怀中匕首,一道银光,分外耀眼。 逍遥拈花和网上不通,依然沉浸在痛苦。 金善人和宁楚楚,柔情的对望……
六
忽然,湖面上浆声阵阵,一缕悦耳地歌声传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恩怨情仇,几人看破?无欲则刚,有容乃大,世如云烟,转眼消散。” 这歌声本是乐府的旧调,忽然一转,变成了元曲:“日出了有月落也么哥,哭着也过,笑着也过。入梦了有梦醒也么哥,恨也是活,爱也是活!” 这歌声清脆入耳,仿佛就在耳边,众人忽然间都愣了,只是喃喃到:哭着也过,笑着也过,恨也是活,爱也是活! 歌声转过几个湾,只听欸乃一声,一叶小舟停在众人旁边,船上一个小姑娘,身穿红衣,扎了两个发髻,眉眼如画,肌肤胜雪。 只见她看了看众人,吃吃笑了起来:“还没到端午,包粽子作什么?” 众人一时间,觉得这声音说不出的受用,想笑,还没笑出来,正在发呆,她又自说自话起来:“唉,三个人,一个厨师两个帮手,真要吃肉粽子么?好没羞的。”说着冲网上不通到:“喂,猪头,说你呐!还不快给人家解开?” 网上不通一个激灵,才发现浑身湿漉漉的,当下想也未想便跳将起来,拉开二人身上的绳子。 西风烈刚想阻止,小姑娘又转向他:“长的象死人这个,你拿把刀干什么啊,你没看人家两个人,死也是笑着的?你就不会笑笑啊?” 西风烈暗自低语:死也是笑着的?死也是笑着的?那我杀了他们,岂不是让他们快活?可是不杀他们,我不快活,杀了他们让他们快活,我还是不快活,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小姑娘拿了个菱角砸过来:“你聋了是不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人家被绑成粽子都开心,你装什么深沉啊?” 西风烈的刀慢慢松了,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逍遥拈花忽然口宣佛号:“阿米托火,山楂山楂。施主兰心惠质,一语点醒梦中人……”小姑娘噗哧一笑:“行了老和尚,该干吗干吗去吧!” 逍遥拈花于是微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去也去也!”说罢踏波而去。 网上不通愣愣地站在那里,这时看了看岸边,叹口气脱了官服道:往去处去,我也该砍柴喂马,过自己的生活了!于是双足一振,飘然而去。 西风烈则依然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作我都不快活……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把浆扔给他,西风烈自然一接,愣愣地拿在手里。小姑娘问道:拿着累吧?
西风烈茫然:累 小姑娘笑笑:放下不就不累了? 西风烈呆了一下,然后把浆扔掉,忽然跳起来狂笑不已,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入水中,踪影全无。 小姑娘看看依然抱在一起的金善人和宁楚楚:你们好好儿的回去吧,我走啦! 宁楚楚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也笑笑:“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 说完,她拾起船浆,轻点一楫,飘然而去。身后依然传来歌声:“日出了有月落也么哥,哭着也过,笑着也过。入梦了有梦醒也么哥,恨也是活,爱也是活!” 宁楚楚轻轻跟着唱着,看见金善人脸上全是微笑,刚想问什么,金善人说道:“你想问,我是不是知道她是谁?” 宁楚楚笑笑,金善人拾起鱼杆,吟道:“九九重阳日,伊人本乐天,笑靥化无极,自号排骨仙。” 宁楚楚叫道:“我知道啦!是她!”然后笑道:“你终于可以不用装残废啦!我们的绝招还没出就赢了,看来,还是开心最好啊!”说完,牵住他的手,夕阳下,湖面上,波光粼粼,柔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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